王坦之
王坦之
王坦之(330~375年),字文度,祖籍太原晋阳(今山西省太原市),东晋大臣。出身世家大族,官路坦荡,历任大司马桓温的参军,后与谢安共掌朝政,因为倒拿手板被人们认为气度不如谢安,卒后赠尚书。有集七卷(据《隋书 经籍志》注,新旧《唐书》并作五卷)传于世。善书,《淳化阁帖》卷三有行书四行。 

  王坦之(330~375年),字文度,祖籍太原晋阳(今山西省太原市),东晋大臣。王承之孙,王述之子,深得父亲宠爱。弱冠即与郗超并称,“盛德绝伦郗嘉宾,江东独步王文度”,有重名。自矜门第,不满江虨将选己为尚书郎。简文帝司马昱为抚军时,辟为掾,累迁参军、从事中郎,加散骑常侍,出为大司马桓温长史,徵拜侍中,领本州大中正。简文帝去世前,劝谏其不要以桓温仿周公事居摄,称“天下,宣元之天下,陛下何得专之!”,与谢安一道保住了晋室社稷。孝武帝司马曜即位,迁中书令,领丹杨尹,寻授都督、徐兖青三州诸军事、北中郎将、徐兖二州刺史,镇广陵。与谢安同时辅佐朝政,苦劝谢安戒绝声色,谢安没有听从。不满时俗,贬抑庄子之学,崇尚刑名之术,著有《废庄论》。卒年四十六岁,追赠尚书仆射、安北将军,谥曰献。临终给谢安、桓冲写信,言不及私,惟忧国事。四子:王恺、王愉、王国宝王忱

王坦之(330~375年),字文度,祖籍太原晋阳(今山西省太原市),东晋大臣。出身世家大族,官路坦荡,历任大司马桓温的参军,后与谢安共掌朝政,因为倒拿手板被人们认为气度不如谢安,卒后赠尚书。有集七卷(据《隋书 经籍志》注,新旧《唐书》并作五卷)传于世。善书,《淳化阁帖》卷三有行书四行。

生平

  王坦之(330~375年),字文度,祖籍太原晋阳(今山西省太原市),东晋大臣。王承之孙,王述之子,深得父亲宠爱。弱冠即与郗超并称,“盛德绝伦郗嘉宾,江东独步王文度”,有重名。自矜门第,不满江虨将选己为尚书郎。简文帝司马昱为抚军时,辟为掾,累迁参军、从事中郎,加散骑常侍,出为大司马桓温长史,徵拜侍中,领本州大中正。简文帝去世前,劝谏其不要以桓温仿周公事居摄,称“天下,宣元之天下,陛下何得专之!”,与谢安一道保住了晋室社稷。孝武帝司马曜即位,迁中书令,领丹杨尹,寻授都督、徐兖青三州诸军事、北中郎将、徐兖二州刺史,镇广陵。与谢安同时辅佐朝政,苦劝谢安戒绝声色,谢安没有听从。不满时俗,贬抑庄子之学,崇尚刑名之术,著有《废庄论》。卒年四十六岁,追赠尚书仆射、安北将军,谥曰献。临终给谢安、桓冲写信,言不及私,惟忧国事。四子:王恺、王愉、王国宝、王忱。

晋书》本传

  坦之字文度。弱冠与郗超俱有重名,时人为之语曰:“盛德绝伦郗嘉宾,江东独步王文度。”嘉宾,超小字也。仆射江虨领选,将拟为尚书郎。坦之闻曰:“自过江来,尚书郎正用第二人,何得以此见拟!”虨遂止。简文帝为抚军将军,辟为掾。累迁参军、从事中郎,仍为司马,加散骑常侍。出为大司马桓温长史。寻以父忧去职,服阕。征拜侍中,袭父爵。时卒士韩怅逃之归首,云“失牛故叛。”有司劾怅偷牛,考掠服罪。坦之以为怅束身自归,而法外加罪,懈怠失牛,事或可恕,加之木石,理有自诬,宜附罪疑从轻之例,遂以见原。海西公废,领左卫将军。   坦之有风格,尤非时俗放荡,不敦儒教,颇尚刑名学,著《废庄论》曰:荀卿称庄子“蔽于天而不知人”,扬雄亦曰“庄周放荡而不法”,何晏云“鬻庄躯,放玄虚,而不周乎时变”。三贤之言,远有当乎!夫独构之唱,唱虚而莫和;无感之作,义偏而用寡。动人由于兼忘,应物在乎无心。孔父非不体远,以体远故用近;颜子岂不具德,以德备故膺教。胡为其然哉?不获已而然也。夫自足者寡,故理悬于羲农;徇教者众,故义申于三代。道心惟微,人心惟危,吹万不同,孰知正是!虽首阳之情,三黜之智,摩顶之甘,落毛之爱,枯槁之生,负石之死,格诸中庸,未入乎道,而况下斯者乎!先王知人情之难肆,惧违行以致讼,悼司彻之贻悔,审褫带之所缘,故陶铸群生,谋之未兆,每摄其契,而为节焉。使夫敦礼以崇化,日用以成俗,诚存而邪忘,利损而竞息,成功遂事,百姓皆曰我自然。盖善暗者无怪,故所遇而无滞,执道以离俗,孰逾于不达!语道而失其为者,非其道也;辩德而有其位者,非其德也。言默所未究,况扬之以为风乎!且即濠以寻鱼,想彼之我同;推显以求隐,理得而情昧。若夫庄生者,望大庭而抚契,仰弥高于不足,寄积想于三篇,恨我怀之未尽,其言诡谲,其义恢诞。君子内应。从我游方之外,众人因藉之,以为弊薄之资。然则天下之善人少,不善人多,庄子之利天下也少,害天下也多。故曰鲁酒薄而邯郸围,庄生作而风俗颓。礼与浮云俱征,伪与利荡并肆,人以克己为耻,士以无措为通,时无履德之誉,俗有蹈义之愆。骤语赏罚不可以造次,屡称无为不可与适变。虽可用于天下,不足以用天下人。昔汉阴丈人修浑沌之术,孔子以为识其一不识其二。庄生之道,无乃类乎!与夫如愚之契,何殊间哉!若夫利而不害,天之道也;为而不争,圣之德也。群方所资而莫知谁氏,在儒而非儒,非道而有道。弥贯九流,玄同彼我,万物用之而不既,亹癖日新而不朽,昔吾孔老固已言之矣。   又领本州大中正。简文帝临崩,诏大司马温依周公居摄故事。坦之自持诏入,于帝前毁之。帝曰:“天下,傥来之运,卿何所嫌!”坦之曰:“天下,宣元之天下,陛下何得专之!”帝乃使坦之改诏焉。   温薨,坦之与谢安共辅幼主,迁中书令,领丹阳尹。俄授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、北中郎将、徐兖二州刺史,镇广陵。将之镇,上表曰:臣闻人君之道以孝敬为本,临御四海以委任为贵。恭顺无为,则盛德日新;亲杖贤能,则政道邕睦。昔周成、汉昭,并以幼年纂承大统。当时天下未为无难,终能显扬祖考,保安社稷,盖尊尊亲亲,信纳大臣之所致也。   伏维陛下诞奇秀之姿,禀生知之量,春秋尚富,涉道未广,方须训导以成天德。皇太后仁淑之体,过于三母,先帝奉事积年,每称圣明。臣愿奉事之心,便当自同孝宗;太后慈爱之隆,亦不必异所生。琅邪王、余姚主及诸皇女,宜朝夕定省,承受教诲,导习仪刑,以成景仰恭敬之美,不可以属非至亲,自为疏疑。昔肃祖崩殂,成康幼冲,事无大小,必谘丞相导,所以克就圣德,实此之由,今仆射臣安、中军臣冲,人望具瞻,社稷之臣。且受遇先帝,绸缪缱绻,并志竭忠贞,尽心尽力,归诚陛下,以报先帝。愚谓周旋举动。皆应谘此二臣。二臣之于陛下,则周之旦奭,汉之霍光,显宗之于王导。冲虽在外,路不云远,事容信宿,必宜参详,然后情听获尽,庶事可毕。又天听虽聪,不启不广;群情虽忠,不引不尽。宜数引侍臣,询求谠言。平易之世,有道之主犹尚诫惧,日昃不倦;况今艰难理尽,虑经安危,祖宗之基系之陛下,不可不精心务道,以申先帝尧舜之风。可不敬修至德,以保宣元天地之祚?表奏,帝纳之。   初,谢安爱好声律,期功之惨,示废妓乐颇,以成俗。坦之非而苦谏之。安遗坦之书曰:“知君思相爱惜之至。仆所求者声,谓称情义,无所不可为,卿复以自娱耳。若絜轨迹,崇世教,非所拟议,亦非所屑。常谓君粗得鄙趣者,犹未悟之濠上邪!故知莫逆,未易为人。”坦之答曰:“具君雅旨,此是诚心而行,独往之美,然恐非大雅中庸之谓。意者以为人之体韵犹器之方圆,方圆不可错用,体韵岂可易处!各顺其方,以弘其业,则岁寒之功必有成矣。实吾子少立德行,体议淹允,加以令地,优游自居,佥曰之谈,咸以请远相许,至于此事,实有疑焉。公私二三,莫见其可。以此为濠上,悟之者得无鲜乎!且天下之宝,故为天下所惜,天下之所非,何为不可以天下为心乎?想君幸复三思。”书往反数四,安竟不从。   坦之又尝与殷康子书论公谦之义曰:夫天道以无私成名,二仪以至公立德。立德存乎至公,故无亲而非理;成名在乎无私,故在当而忘我。此天地所以成功,圣人所以济化,由斯论之,公道体于自然,故理泰而愈降;谦义生于不足,故时弊而义著。故大禹、咎繇称功言惠而成名于彼,孟反、范燮殿军后入而全身于此。从此观之,则谦公之义固以殊矣。夫物之所美,己不可收;人之所贵,我不可取。诚患人恶其上,众不可盖,故君子居之,而每加损焉。隆名在于矫伐,而不在于期当,匿迹在于违显,而不在于求是。于是谦光之义与矜竞而俱生,卑挹之义与夸伐而并进。由亲誉生于不足,未若不知之有余;良药效于瘳疾,未若无病之为贵也。夫乾道确然,示人易矣;坤道贵然,示人简矣。二象显于万物,两德彰于群生,岂矫枉过直而失其所哉!由此观之,则大通之道公坦于天地,谦伐之议险崨于人事。今存公而废谦,则自伐者托至公以生嫌,自美者因存党以致惑。此王生所谓同貌而实异,不可不察者也,然理必有根,教亦有主。苟探其根,则玄指自显;若寻其末,弊无不至。岂可以嫌似而疑至公,弊贪而忘于谅哉!   康子及袁宏并有疑难,坦之标章擿句,一一申而释之,莫不厌服。又孔严著《通葛论》,坦之与书赞美之。其忠公慷慨,标明贤胜,皆此类也。   初,坦之与沙门竺法师甚厚,每共论幽明报应。便要先死者当报其事。后经年,师忽来云:“贫道已死,罪福皆不虚。惟当勤修道德,以升济神明耳。”言讫不见。坦之寻亦卒,时年四十六。临终,与谢安、桓冲书,言不及私,惟忧国家之事,朝野甚痛惜之。追赠安北将军,谥曰献。坦之四子:恺、愉、国宝、忱。(《晋书》卷七十五)